午。
终于,沿着那五亩劣田与刘家田地相接壤的一侧,以及通往山林的小路边。
都竖起了一道长长的、布满了尖刺的荆棘篱笆。
虽然看起来粗糙简陋。
但那密密麻麻的尖刺,却足以让任何想要轻易跨越的人望而却步。
做完这一切,张大山才将那些被扔进田里的石头,一块块捡出来,重新堆放到篱笆内侧。
又将那被踩塌的排水沟,仔细地修补好。
他站在新竖起的篱笆墙边,看着眼前这片虽然贫瘠、却属于自己的土地。
眼神中充满了扞卫者的坚定。
“记住了。”
他对两个儿子说道,声音不大,却掷地有声。
“这是咱们的家当,咱们的根。”
“以后,谁要是敢再动这篱笆里面的一草一木。”
“不管他是谁,都给俺打出去。”
“打不过,就喊爹。”
“天塌下来,有爹给你们扛着。”
“是。爹。”
铁牛和石头齐声应道,胸中充满了热血和力量。
下午,他们没有再去垦地。
张大山让铁牛和石头轮流在地头“看着”。
他自己则带着另一部分荆棘和木桩,去了他们家通往后山采药的那条必经之路上。
他怀疑,刘家的人不仅可能在田地上做手脚,也可能在他们进山的路上设置障碍,或者窥探他们采药的秘密。
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他在那条小路的几个关键隘口和转弯处,同样设置了类似的荆棘障碍。
虽然不能完全阻止别人通过。
但至少能起到警示作用,并且让任何试图偷偷摸摸通过的人,都留下明显的痕迹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经接近黄昏。
张大山回到家,将情况简单地跟王氏和花儿说了。
王氏听完,吓得脸色发白,担忧道:“当家的,你这样……会不会把刘员外彻底得罪了?他要是真下狠手……”
“怕也没用。”
张大山打断她,语气坚定,“咱们越是退让,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