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，把药液混进父亲的酒壶——这是老约翰送的劣质麦酒，硫铁味能掩盖药味。
如此三个月后，雷恩手臂的溃烂开始结痂。但林墨发现父亲半夜总在院子徘徊，眼瞳偶尔闪过血红——这是硫铁化合物侵蚀神经的副作用。
\"得找到中和剂\"林墨在月历上画圈。明天是采集血荆棘的日子，那种植物分泌的黏液或许
晨雾中，林墨跟着采集队出发。血荆棘生长在乱葬岗边缘，他故意落在队伍末尾。当其他人被食尸鬼吸引注意时，他迅速挖出几株暗紫色草药——这是恶魔毒菇，能产生强效神经毒素。
\"不要命啦？\"路过的罗格战士踢飞毒菇，\"这玩意碰一下就得截肢！\"
林墨装作害怕后退，靴跟却碾碎了一株毒菇。菌丝沾在裤脚上，到了中午就会自然风化成解毒剂原料。
当晚的药剂多了缕腥甜。雷恩喝下后昏睡整夜，但清晨醒来时，眼白的血丝消失了。林墨在笔记本记下：\"以毒攻毒剂量比1:300有效，但会诱发魔力暴走风险\"
魔法实践课上，林墨的火焰弹再次失控。这次烧焦了弗拉维的袍角，老法师却突然眯起眼：\"你的魔力波动有问题\"
林墨低头认错，藏起发烫的指尖——昨夜试药时，恶魔毒菇让他的魔力回路产生了异变。现在只要集中精神，就能看到空气中游离的金色光点。
放学后，林墨照常去铁匠铺加练。老约翰今天教的是格挡技巧，木剑相击的脆响中，他突然低声说：\"别碰黑暗医术。\"
林墨的剑差点脱手。老约翰的独眼映着炉火：\"你父亲今早的汗液里，有地狱三头犬的尿骚味。\"
汗水浸透后背，林墨却笑了：\"所以您帮我补齐了曼陀罗根？\"上周缺失的药材突然出现在药柜，原来是老铁匠的手笔。
炉火噼啪作响，老约翰扔来本破旧的《赫拉迪姆药剂学》。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纸，上面画着林墨正在研发的中和剂公式。
\"当年塔拉夏\"老铁匠的讲述被突然闯入的汤姆打断。红发少年举着崩口的重剑大喊：\"林墨！玛丽在训练场晕倒了！\"
林墨抓起药箱冲出去，没注意老约翰往他包里塞了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