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字。
夏瑾言转身冲进卫生间,重重关上门,终于放任自己滑坐在地上,把脸埋进膝盖里无声地痛哭起来。
镜子里的女人蜷缩成一团,肩膀剧烈地抖动着,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。
看到夏瑾言这个样子,顾云归懊恼地打了自己一巴掌,赶紧追过去。
门外,顾云归在敲门,在哄她,声音隔着门板变得模糊不清。
夏瑾言一个字也不想听。她抬起头,看见镜中的自己眼睛红肿,下眼睑因为哭泣而微微发亮,嘴角向下撇着,整张脸写满了心碎。
本想伸手触碰镜面,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。
“傻瓜”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说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你早该发现的”
“他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儿,怎么可能只陪一个比他大八岁的女人呢?”
“你再漂亮有什么用呢身材好又有什么呢”
“你们两个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。”
夏瑾言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仿佛是在释怀,也是在叹息
“唉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”门外,顾云归蹲在地上,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被抓包啊
量变引起质变,可是也得有量啊,这次没经验
夏瑾言在卫生间冰凉的地砖上不知坐了多久。
膝盖已经发麻,眼泪也流干了,只剩下脸颊上紧绷的泪痕和胸腔里那种被掏空般的钝痛。
门外,顾云归的敲门声渐渐弱了下去,最后变成一阵沉默。
夏瑾言知道他还等在门外——她能感觉到他的存在,就像之前二人一起睡觉的几个夜晚,她能凭直觉感知到他翻身时床垫的轻微震动。
“多可笑,”她对着空气轻声说,“连这种默契都成了讽刺。”
她撑着洗手台站起来,双腿因为久坐而微微发颤。
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,头发凌乱,嘴角还带着一丝自嘲的弧度。
夏瑾言拧开水龙头,用冷水拍打脸颊,看着水流冲淡脸上的泪痕,就像冲走她之前的天真。
“不能再哭了,”她告诉自己,“至少不能在他面前。”
夏瑾言深吸一口气,从架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