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战略投资部,郑叔亲自带他。”
红色标记咬住几个关键节点,像围棋收官时的生死劫,“老谭上个月升了国资委副主任,找个时间,我带云归去拜会一下。”
他说话时解开第二颗衬衫纽扣,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淡白色疤痕——1992年海南地产泡沫时留下的纪念品。
“儿子的事业人脉方面我来负责,至于感情上面,还得你来操心。”
苏玉真笑了笑:“当然,我会带着云归多去接触接触和他同龄的小姑娘的,不过男孩子嘛,像云归这个年纪玩心大,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房子隔音再好,也禁不住声音大啊!
隔壁传来床架轻微的吱呀声,接着是瓷器相碰的脆响。
苏玉真往宣德炉里添了勺龙脑香,白烟倏然窜高半尺,在她与丈夫之间竖起朦胧的屏障。
“也不急。”
她将留声机音量调大两格,杜丽娘正唱到“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”。
“让他再玩两年。你二十多岁的时候,不也在苏黎世”
话音未落就被丈夫拽进怀里,真丝睡袍下摆扫落了茶几上的雪茄剪。
顾明渊的下巴抵着她抹了玫瑰精油的长发,平板上突然弹出条监控警报——车库感应器被触发,那辆新上的阿斯顿马丁正驶向滨江大道方向。
他眯起眼睛看了看时间:凌晨一点十七分,比上周五晚了四分钟。
“池家那孩子”苏玉真突然开口,“他父亲上个月在澳门输了艘游艇。”
顾明渊关掉警报的动作像按下核按钮般果断,手指却在妻子肩头流连:“年轻人嘛。”
他顿了顿,调出瑞士银行的账户流水,“不过下个月董事局晚宴,该让云归认识认识周行长的千金了。”
屏幕光照亮他瞳孔里盘算的星图,“那姑娘我印象不错。”
留声机转到《寻梦》一折,杜丽娘唱“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”。
月光透过万字纹窗棂,在摊开的季度报表上割出斑驳的裂痕。
那些数字间隙里爬满看不见的蛛网——去年收购的医疗器械厂、正在谈判的东南亚港口、等待过会的矿业公司
顾明渊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书房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