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那就自己去扛!老子不管了!”
他说着,又灌了一大口酒,眼神却渐渐变得迷离,仿佛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。
“可是……”他的声音顿住了,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,“可是走到一半……我他妈的……我他妈的又折回来了……”
“我不想让你死……”萧寒的声音颤抖着,带着浓重的鼻音,“阿时……我们十三个……我们十三个从小一起在孤仓里熬出来,斗过畜生,抢过猪食,被人打得半死,也一起把别人打得半死……”
“小飞没了……耗子没了……柱子也没了……他们一个个都没了……”
“就剩我们两个了……阿时……”
一行清泪,毫无预兆地从这个铁打的汉子眼角滚落,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,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“我们……13个人,只剩下我们两个了……”
他低下头,肩膀剧烈地抖动着,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那份深埋心底的绝望和孤独,在这一刻,彻底击垮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陆时衍的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。他伸出手,重重地按在萧寒的肩膀上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
……
翌日清晨,第一缕阳光透过防空洞的缝隙照进来时,萧寒已经恢复了七八分平日里的神采。虽然脸色依旧苍白,眼下的乌青也未完全消退,但那股子吊儿郎当、嬉皮笑脸的劲儿又回来了。
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,活动着筋骨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,走到正在分发早餐的苏晚面前,涎着脸笑道:“苏晚妹子,有没有什么好吃的?哥哥我受伤严重,需要补充营养。”
苏晚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递给他一碗清粥和几个包子:“爱吃不吃。”心里却也为他状态的好转松了口气。这家伙要是再消沉下去,队伍的气氛都得跟着压抑。
陆时衍在一旁擦拭着他的军刀,闻言眼皮都未抬一下,只冷冷抛出一句:“想吃肉,自己去外面猎只变异鼠。”
萧寒脖子一缩,干笑道:“那还是算了,我对毛茸茸的东西过敏,尤其是带毒的。”
他转向阿默,“阿默,商量个事儿,下次打到什么野味,给我留个腿?”
阿默憨厚一笑,点了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