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瞳孔,在那一瞬间,似乎猛地收缩了一下。
荒谬!
他看着苏晚,就像在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怀孕?
他的?
这个认知太过荒唐,太过扭曲,以至于让他那被恨意和痛苦填满的大脑,都出现了短暂的宕机。
他想笑,想放声大笑,笑这个女人的无耻和荒诞。
她以为他会信?
“呵……”一声极其短促、嘶哑的音节从他喉咙里滚出,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嘲讽和鄙夷。
“苏晚,”他缓缓地,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,每个字都淬着冰,“你是不是觉得,我被你关傻了?”
他的视线重新变得锐利,像两把淬毒的刀子,刮过苏晚苍白的脸。
“还是说,这是你新想出来的……折磨我的方式?”
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、属于他的“孽种”,来继续羞辱他?
果然,他不信。
换做是她,她也不会信。
更何况,这本来就是她情急之下,为了保命而撒的弥天大谎。
可是,她不能退缩。
一旦退缩,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。
她挺直发软的脊背,迎上他审视、怀疑、满是杀机的视线。
“不是谎话。”她的声音依旧发颤,但语气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肯定,“是真的。”
“我没有骗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