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土土抬手挠了挠脑袋，眼中尽是疑惑。
自己的脑子，是这么坏的吗？
“乖孙，你带上爷的腰牌，去……去找爷的师兄……记……记得……好……好好吃饭。”
看着已经咽气的老者，再看被他塞在手里的一块腰牌，杜土土顿时急了。
“爷！爷……我不识字啊！你还没有告诉我，这上面写的是啥字啊？”
“爷……”
村后的土坡，多了一排坟堆。
爷在活着的时候说过，山的那边，有一座城。
那里，应该能找到爷的师门所在吧？
临行之前，杜土土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东西。
手里的柴刀，是爷爷那把断的飞剑打磨出来的。
两袋子炒面，是从胖婶家找到的。
裤裆里塞着的钱袋子，是从石头叔的裤裆里面找到的。
他出过门，总说外面不安全。
外面不比村子，是要用钱的。
出门的时候，要把钱财分开放在几个地方才安全。
他的裤裆没有那么大，塞不下那一袋子钱，就放了一半。
剩下的钱财，绑腿里面塞了几个，袖袋里面塞了几个。
村口的歪脖子老槐树底下，他回头对着猪屁股村磕了几个头。
“爷！保佑俺……”
“咔嚓！”
毫无征兆的大响，惊得杜土土猛然抬头。
老槐树忽然倒塌，对着他当头砸下。
一道黑影，自倒塌的槐树枝中跳出，直奔猪屁股村而去。
看着地上的老槐树，杜土土再次红了眼。
“干娘，你咋也死了啊？”
当初自己是被爷捡到的，自己总羡慕村里的小伙伴们都有爹娘，爷便带着自己来这歪脖子老槐树下，焚香磕头。
认这老槐树做了干娘，认树下的大石头做了干爹。
八岁那年，村里修石磨，杀了自己干爹。
就在刚刚，自己的干娘也……
人生无常，刚没了爷，又折了娘。
想到刚才那个毁了自己干娘的黑影，他默默握紧了拳头，再次跪地磕了几个响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