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的尸骸,这些虫子蚕食了骸骨之后,日积月累之下会蜕变成不可多得的药草,虫子虽然吃了蛊毒,但并非蛊虫,只因体内沾染了些蛊虫的灵性,所以用阵法可圈住它们。”
我转过头不想再看,却见那古眼睛一亮,道:“原来如此,当真是妙极!蛆虫蚕食了具有蛊毒的骸骨,不仅没有便成蛊虫,反倒是保留了毒性,一来避免了蛊毒肆虐带来的疾病传播,二来可将此虫晒成干,制成以毒攻毒的微毒药草,果然是两全其美!大巫果然想得周到!”
阿比盖尔点着头,道:“先生所言不错,我们这里天潮地湿,族人在外走动,体内多有湿毒,这种毒虫晒成了干服用,正好可以去除体内湿毒。”
我一阵头晕,这等肮脏的虫子能当做草药来使,任谁也不敢尝试吧?他们三人竟丝毫没有一点不适,或许这是他们西域特有的草药一种,但从他们嘴里说出来,这样有毒的蛆虫倒成了难得的宝贝一样。这时,大长老抬头看了看天,道:“族长,天色已晚,大巫还在府中等候,我们还是快些摘取化骨草为好,免得大巫责怪。”
阿比盖尔道:“好,你割下一株化骨草来,我们这就离开。”
大长老应了一声,双手抱着竹竿,将顶头弯曲的骨钩伸进深坑里一侧墙壁上。刚刚我只顾看潭里蛆虫了,并没有注意深坑四周墙壁上。我有意避开坑里密密麻麻的蛆虫,目光顺着他手里竹竿顶头看去,只见得在深坑墙壁上,稀稀疏疏的挂着七八丛草叶像是弯月一般碧绿小草。这些小草茎叶很短,每一丛上只长出两根弯草,垂着枝叶,距离深坑里的白色蛆虫只有尺许高的样子。
这样的距离,大长老手中的竹竿足以够得到化骨草了。这时,只见他双手只是往前微微一送,竹竿顶头的骨钩已勾住一根化骨草,往回快速的一抖竹竿,骨钩正滑过那根化骨草的根部,“滋”一声,一截化骨草应声而落,正落在骨钩下面挂着的兽皮袋中。
大长老轻轻巧巧地将长杆收了回来,那古看着兽皮袋里,忽然若有所指的道:“化骨草喜邪阴,此潭里的化骨草又生的如此肥硕,大巫此举可以说是三全其美了。”
听他说着什么“三全其美”,我不禁微不可查的扬了扬眉头。到现在,那古也终于知道想要让弥罗族归顺朝廷是一件极为困难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