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恐怕是来体察安抚天狼部的了。我的心一下子松了不少,不知道为什么,这时候反而不再那么担心了。
看清了令牌,我当即也不再藏掖,朝那姓康的老者行了一礼,道:“原来真是使者大人,草民顾天,先前眼拙,请大人海涵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我不免有些礼拜,如果只看令牌的话,这名姓康的使者顶多与邱汶田同级,我犯不着如此对他毕恭毕敬。不过他是疆域使者,与天狼部落关系匪浅,如果能得到他的首肯,说不定这一次我们都能化险为夷了。
举着令牌的汉子听我如此说,这才换了一副好嘴脸,有点得意洋洋的道:“知道便好,不然董某的大刀定要在你身上割下几片肉来。”
他说的话依旧是很不客气,极为嚣张跋扈,我不由一阵恼火,但也不敢搭话。无论如何,这里不是大宋也不是我天下镖局,为保拉姆鲁和阿托几人的性命,就算他们再怎么出言喝斥,我也认栽了。他将令牌重收入怀中,那姓康的使者看了看我,道:“你是哪里人,不在中原好好待着,怎么会在此地?”
我还在欠着身,只是道:“在下是郴州人士,只因替人押送货物途中遇险,才落身于此,望大人施以援手。”说起来,此次西域之行我的确是受程富海托镖在先,我这么说并不为过,而有关七大门派和长生堂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想了,说出来只怕这姓康的未必愿意听。
“郴州?”他低低的说了一句,似乎在思索,顿了顿才道:“郴州城月余前有蛊虫作怪,城里被践踏几同废墟,陆大人和施将军正在组织重建郴州城,你身为壮丁,不在城中抛砖递瓦,却跑来此地替人押送货物,难道陆大人的征召令不曾施在你身上?”
我道:“大人,在下替人押送货物之时,郴州并无蛊虫出现,我也是在深入西域之后才得知此事,所以不曾接到征召传唤。”
嘴上说着,我心里却一阵阵的憷动,没想到这人看上去相貌普通,心思竟也是如此细腻,开口便提及征召一事。郴州城被蜮虫破坏,城中可谓是残缺不整,陆京召想要重修郴州城,势必会征召壮丁。他这么问,显然是还在试探我的身份。
大宋有制,但凡征召,任何男丁都不能违抗,违者按脱逃罪处置,轻者关进大牢,碰到脾气暴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