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朝他抱了抱拳,道:“晚辈顾天,拜见罢门主。”
罢中原笑了笑,道:“坐吧,顾镖头。”
被他称为镖头,我心里有点不自然,不过我还是坐了下来,道:“不知道罢前辈唤在下来有何贵干?”
罢中原却没有回答我,反而道:“你被蜮虫抓伤了?”
他能知道我被蜮虫抓伤,想必是后信中告诉他的。我点点头,道:“皮外伤罢了,无伤大碍。”
谁知我说完这句话,他却不再看我,眼睛看向外面,沉吟半晌,像是自言自语一样,道:“这雨下的可真够大的。”
我一怔,一时没有摸出他是何心思,却见他忽的站起身,走到门外,看着门外的大雨,背对着我,缓缓道:“顾镖头,你可知道这母虫是从何而来?”
我想了想,道:“苏先生曾经告知晚辈,母虫是有人用魂炉饲养而来的。”
罢中原摇摇头,道:“他说的不完全对,这只算不得母虫,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不伦不类的蜮虫,不过这只不伦不类的蜮虫的确是人饲养起来的。”
我心里有些奇怪,问道:“不是母虫?”
罢中原转过头来,笑道:“开世之初,极阴之地有怪类,名曰蜮。蜮恶,齿巉如锯,体长多足,蜮蚕食人,古人蛮,捉蜮去毒而食之。食其肉者,筋骨强,通达上下,可憾山河,亦有妄为之人试其毒,然终不可活,为蜮怪。”
他转过头去,看着屋外的大雨,此时屋外的大雨似乎大了那么一些,哗声杂噪,像是一道道晶莹帘幕。他又道:“这是我门中典籍记载的一段话,典籍上所说的蜮怪,便就是母虫了。”
这个罢中原说话很平易近人,似乎很愿意为我解开心中的谜团,而且说得很清楚,不知怎么的,我心里突然对他有了些好感。他说的那些典籍上记载的话倒也通俗易懂,我也能听出来这段话的意思,人中了蜮的毒,便会变成蜮怪,也就是母虫了。我点点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罢中原又笑道:“天地氤氲,万物化醇,生生不息,相生相续,就连最邪恶的蜮也逃脱不了这天地衍变的命运,千万年以来,蜮早已大变了模样,恶相不复当初,身上的血肉以及毒性也不再有那般神奇的效果。不过,蜮毒虽然没有那般神奇,却被邪恶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