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车上、草料车上皆设守卫数人,警惕外敌。
剩下的人则于内圈约束马匹,以防惊马。
野外无城墙、屋墙阻隔,风大时可吹起沙石,林若初也曾在书上读过能将人卷起的飓风,只是大周开国以来未曾有过记录。
他们只要保证马匹不受惊便可安然度过。
众人听到林若初的话,面面相觑,互相对视一番后,停在原地没动。
谭勇再次挑头开口:“巡检使,防风阵是应急中的应急,多大的风值得大半夜的如此兴师动众?大家伙都累着呢,折腾一晚上明日要如何赶路?”
和他交好的周强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此刻没一点风都没有,要摆阵,等起风了再摆也不迟。”
裴青就在一旁看着,不声不响。
众人见他这个军将也不作声,以为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,态度更是油盐不进。
林若初瞧了眼天色,对锦雀道:“记上时辰,”
锦雀应“是。”
林若初便又对众人道:“此刻大家都在原地候着等军令,你们耽搁一刻,便是让他们多等一刻,多等一刻,就会晚休息一刻,嘴上说的冠冕堂皇没用,把自己的事做好,才能担得起自己脑袋上这官衔。”
谭勇越发不服,还要开口。
林若初不给他这个机会,眼神一凛扫向他:“我知你心中不服气,但你再不服气,我依然是此行巡检使,我的话便是军令。诸位都是从各军部调过来的,军令如山的道理应该不用我教。”
“我下的军令,若是做不好你们领罚,若是我下错了误了事,自然是我来领罚。耽误赶路的责任,本就是我担。”
“我不管你们愿意还是不愿,心中有什么问题,都只给你们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后,我亲去检查,哪支队伍没在阵型对应的位置上,哪支队伍全队领罚。”
林若初严肃地将话说完。
锦雀也有模有样地取出行军日晷。
谭勇周强以及余下众人还想说什么,林若初已经带着锦雀走了,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,让他们想争论也人说,只能面面相觑。
“勇哥,怎么办?”周强问。
谭勇冷哼一声:“小丫头烧新官上任的第一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