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日,京兆府中连判两案。
分别是永安侯世子邵牧“污蔑妻子、谋害妾室腹中胎儿”罪和侯府妾室孙怡婷“以下犯上、伤害夫君致使残疾罪”。
邵牧被判徒两年。
孙怡婷则被判流放岭南。
按例,妾伤夫君致惨,属于“谋害尊长”,要处以绞刑,但京兆尹算她事出有因,减轻了量刑。
与邵牧一样暂且收监,待身子好了再行刑。
孙怡婷根本不在意,从邵牧身上咬下那块肉时,她便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。反正她早已命不久矣,咽气也不过是这两日的事罢了。
但邵牧,堂堂永安侯世子邵牧,被咬掉一只耳朵投入大牢这事,顷刻间在整个京都城炸开了。
无论权贵百姓,初闻此事者,皆是瞠目结舌。
因这事是率先从坊间平民口中传出来的,许多人都不太信,直到下午永安侯被亲召入宫面圣,
郑氏也随之入宫去见赵太后,整个永安侯府大门紧闭,俨然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,众人这才不得不信了。
京中名门之后,公侯世家,闹出这种事,简直是开国以来头一遭。
后院的事谁家不是关起门来自己解决,居然闹到朝堂上去?
还把独苗世子闹进大牢了。
“听说耳朵都被那妾室咬掉了!”
“谁家的女儿?怎么竟然如此凶悍?”
“这张家女儿也是,未来也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,怎么能把这种事闹到公堂上呢?”
“实在咽不下这口气,靠这些也能在婆家稳住根基了。”
“你没瞧见那永安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?为了休妻都用上什么手段了,自家妹妹都被冤枉到牢里去了,这日子还能过?”
“就是,站着说话不腰疼,这还只是捅到明面上的,背地里在那侯府后院还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呢!”
“再说,先闹上公堂的是永安侯府自己呀,他们不把人家妹妹诬到牢里,哪有这些事?”
“依我看,这张家女倒是个重情谊有气节的。”
“没了只耳朵跟死了有什么区别,啧啧,以后要怎么见人啊。”
“敢害我孩子,管他是谁,要我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