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婉瞧着,便知道自己这个婆母对此事心中已经有数了
正好是个机会,她也看看这婆母要如何处置这事。
妻子管理侯府多年,邵侯自然知晓她的手腕,交换过眼神便不再多言。
反倒是邵牧皱了眉:“母亲,这是何意?你要包庇这毒妇?”
郑氏道:“得是婉儿做的,我才能说得上是包庇。”
话说到这,邵牧也懂了,母亲没瞧得上他那点威胁。
两年前的无力感再次袭来,这侯府就像是一张大网,扯着他,让他无论想做什么都束手束脚。与无力一起涌现的还有深深的烦躁。
“母亲,您既已明了我的意思,还是要阻我是么?”
郑氏蹙眉:“我正是明了了,才更觉此事需要从长计议。”
“从长计议?”邵牧哼笑了一声:“从长计议到何时?到阿若嫁与他人?到我二人再无可能,您与父亲便满意了是么?”
“邵牧!你这是什么语气?如此不尊父母,目中无人,一意孤行,你是又想吃家法了?”邵侯拍椅怒喝。
邵牧沉了眼眸,不闪不退:“父亲,母亲,没时间从长计议了,此事今日必须有个结果。要么,让我休了张静婉,要么去报官,让府衙的人进来详细查探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“如此丑事怎能惊动府衙?”
“你这个逆子!我今天就打断你的腿,看你还如何去府衙报官!”
面对二人的斥责,邵牧毫不在意,冷淡道:“这么多年,后院这些阴私法子,我也见得多了。见多学多,倒是也知道,什么叫纵横谋略,有备而来。报官何须我自己去?”
郑氏一愣,忽的发觉他身边一向跟着的顺安不在,只有守成一个。
“顺安呢?”她质问守成。
守成未答,邵牧先道:“跟母亲猜得一样,顺安如今便守在京兆尹门口,太阳落山前,要么我去寻他,要么他击鼓报官。”
他早就知道的,要让这二人妥协,得箭在弦上才行。
郑氏看着他,像是在看陌生人。
邵侯气的胡子乱颤,当即就要让人把他绑起来押到祠堂去。
邵侯气的是他这副目无尊长的态度。
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