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软,听到侄女哭,也跟着掉了眼泪,把她揽到怀里安慰:
“没事的,心儿,你不用怕,姑姑定会替你做主。”
孙嬷嬷也道:“知道这事的下人都关在那屋子里了,所有人签上名状,消息走漏了就连坐罚,不会有人敢乱传的,小姐放心。”
江宁心闻言,抽抽嗒嗒地靠在江丽竹肩膀上,泪眼迷蒙地去看林思齐。
“思齐哥哥,让你看笑话了。”
“人生在世,难免遇到恶人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林思齐把视线放到院中被五花大绑的钱管事身上。
他仍旧翻着白眼不省人事,脸上也被孙嬷嬷带的人揍的鼻青脸肿,浑身脏污,恶臭连连。
绑他的家仆往他头上浇了几瓢凉水,又在他脸上扇了几巴掌,见他仍旧不醒,便跪下禀报:
“钱管事酒喝得太多了,可能抽过去了,怕是得请医官来扎针才能恢复神智。”
翠儿大怒:
“定是这刁奴喝醉了酒,才色胆包天偷了咱们小姐的衣服!真是该死,就该让医官把他扎醒,再活活打死才解气!”
江丽竹常年拜佛为战场上的丈夫儿子祈福,不愿做这种折磨人的事,眼睛看向二儿子,等他拿主意。
林思齐于是走到翻着白眼的钱管事身旁,仔细探查了起来。
进入翰林院前,他也曾在大理寺帮忙整理过卷宗,经手过几件案子。
所以,只一眼,他就看出了这事的疑点。
据孙嬷嬷所说,钱管事所偷的亵衣有十几件,这样多的数量,江宁心院里的丫鬟肯定会很快发现。
良儿翠儿都不知道,那只可能是昨晚发生的。
那更不合理了。
他们将军府身份特殊,家中巡守的侍卫和护院本就比其他人家要多许多。
钱管事就是清醒状态下,也不可能避开所有守卫,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江宁心的房间,更何况这样醉醺醺,神智不清的,连路都走不直。
这或许是,有别的什么人偷了衣服,丢在屋中,想陷害他。
想到竟然有人能在将军府出入且不被任何人发现,林思齐眼神便又谨慎了几分。
“请医官,立刻扎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