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主府一别,张静婉还以为自己有相当长一段时间,不用再看见林若初那张脸。
谁想,天意变幻莫测。
不仅第二天就再见了,再见时竟然还是这种离奇光景。
张静婉带着白芷站在前院,左右两侧皆是林若初院中护卫,而被麻绳绑在中间的,则是邵牧和她家护院。
邵牧脸上挂了彩,两颊青紫肿成馒头,一记猩红的印子从额头蔓延到鼻子。
鼻下还有干涸的血迹!
……到底在搞什么。
张静婉实在没有惊讶的力气了,她甚至想不起来,上次,邵牧额头蹭破油皮那会,自己为什么会那般大动干戈。
不过只是几个月前的事,院子里三个人竟然完全变了模样。
邵牧双手被捆在身后,又饿了一夜,晕到后半夜才醒,醒了发现自己居然被绑在柴房里无人问津,硬挺挺生了一宿的气。
现在他脸色惨白,眼眶凹陷,眼下泛着青紫,满脸是伤,不自报姓名,根本没人能认出他的身份!
阿若竟然真对他绝情至此!
邵牧恨得咬牙切齿,对张静婉怒吼:“为何来得这么慢?还不赶紧让人把绳子松了,把林姨娘绑回去!”
还在说胡话。
张静婉别过脸,没理他,只看林若初。
林若初换了身衣服,如苍劲的竹子立在院中,身旁跟着锦玉,身后一左一右立着两名神色冷峻的家仆,两人的眼神,与张家死侍极为相似,张静婉只扫一眼,就知道此二人绝非等闲之辈。
守在两侧的护卫也是一样。
短短一夜就能笼络到如此数量的精锐护卫,只有一种可能,将军府暗中派人来帮衬了。
这可不是侯府普通的护院能应对的。
而侯府的死侍捏在郑氏手里,也不是她和邵牧能差遣。
她很想问问自己家这位世子爷,脑袋里装了什么,来这丢这个人?
但问了也是对牛弹琴,她只对林若初道:
“林姑娘,诚意我带来了。”
说着,她取出一张籍契。
锦玉出声对林若初道:“小姐莫要上当,我的籍契从不在永安侯府。”
邵牧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