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eo维持生命体征。”他指了指走廊尽头的icu,“您只能隔着玻璃看。”
苏瑶踉跄着往前跑,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酸。icu的玻璃幕墙外,十几名医护人员来回穿梭,仪器发出的“滴滴”声像催命符。她踮起脚,终于看清病床上的身影——凌轩闭着眼睛,脸色比雪还白,胸口贴着密密麻麻的电极片,手臂上插着粗粗的输液管,eo的管路从他颈部延伸到床旁的机器上。
“凌轩……”她的声音碎成一片,“你怎么了?你醒醒啊……”
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:“家属不能进去,会打扰治疗。”
苏瑶抓住护士的手腕:“求你,让我进去摸摸他,就一下。”
护士犹豫片刻,从口袋里掏出隔离手套递给她:“只能摸手,不能超过一分钟。”
苏瑶戴上手套,指尖颤抖着抚上他的手背。他的皮肤冷得像冰,血管在皮肤下凸起,像一条条青灰色的河。她想起上周他们还在三亚度假,他穿着花衬衫在沙滩上追她,说:“等我退休了,我们去马尔代夫买个小岛。”
“凌轩,”她的眼泪滴在他手背上,“你不许食言。”
监护仪的滴答声里,时间变得格外漫长。苏瑶在icu外的塑料椅上坐了三小时,直到护士出来提醒:“苏小姐,您需要休息。”
她摇头,目光始终黏在那扇玻璃上。凌轩的母亲陈淑兰闻讯赶来,手里提着保温桶,见她这样,眼眶瞬间红了:“瑶瑶,你吃点东西,子轩醒了会心疼的。”
“阿姨,”苏瑶抓住她的手,“他会不会有事?”
陈淑兰没说话,只是把保温桶塞给她。掀开盖子,是凌轩最爱的莲藕排骨汤,还冒着热气。苏瑶舀了勺汤,喝到嘴里却咸得发苦——原来她早已泪流满面。
下午三点,贺子轩风尘仆仆地赶到。他穿着皱巴巴的西装,领带歪在锁骨处,显然刚下飞机。“瑶瑶,”他冲过来抱住她,“我收到消息就往回赶,飞机都延误了两小时。”
苏瑶靠在他肩头,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,突然想起婚礼那天,他也是这样抱着她,在牧师面前说“我愿意”。“子轩,”她的声音闷在他胸口,“凌轩快不行了。”
贺子轩的身体一僵,随即松开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