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,连保洁阿姨都塞了包姜茶。
“让开!”贺子轩的声音带着哭腔,他把苏瑶轻轻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,手指抖得连输液管都插不进去。护士看不下去,接过针管:“您先去换件衣服,她需要物理降温。”
贺子轩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,西装贴在背上像块冰。他在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把脸,抬头时在镜子里看见自己——头发乱得像鸟窝,眼下乌青得能画烟熏妆,活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。
“贺总,苏小姐醒了。”小周的声音从病房传来。
贺子轩冲回病房时,苏瑶正靠在床头,额头敷着湿毛巾。她看见他狼狈的样子,突然笑了:“子轩,你现在比我还像病人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贺子轩扯过椅子坐下,伸手摸她的额头,“还烧吗?”
“退了。”苏瑶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“就是有点饿。”
贺子轩立刻按铃叫护士,又翻出随身带的保温桶——那是林婉仪早上硬塞给他的,里面装着山药排骨粥。“我喂你。”他说着,舀了勺粥吹凉,“张妈说你最近总说嘴里没味,我让她加了点桂花蜜。”
苏瑶喝了两口,突然说:“子轩,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?”
“记得。”贺子轩的手顿了顿,“在老城区的咖啡馆,你穿了件蓝布裙,说‘我最讨厌喝苦咖啡’。”
“那你当时想什么?”苏瑶歪着头看他。
“想……”贺子轩望着她的眼睛,喉结动了动,“想把你拐回家,给你煮一辈子甜粥。”
苏瑶的脸红了,低头抿了口粥。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,照在她腕间的翡翠手链上,泛着温柔的光。
第五天,苏瑶的情况明显好转。她能坐起来吃饭了,甚至能在贺子轩的搀扶下在病房里走两步。林婉仪和陈淑兰轮流来送汤,两位母亲站在床边,看着自家孩子互相扶持的模样,眼眶总是红红的。
“瑶瑶啊,”林婉仪把保温桶里的鸽子汤倒进碗里,“你可得好好谢谢子轩。这七天,他连澡都没洗过,胡子拉碴的,跟个野人似的。”
苏瑶笑了,舀了勺汤递到贺子轩嘴边:“是吗?那我得好好‘感谢’他。”
贺子轩张嘴接住,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。苏瑶抽了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