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壁上的白花,“但崖边有野蜂,沈总上次差点被蜇成猪头。”
沈煜晃了晃手里的竹篓,里面躺着几株带露的雪莲:“张老,您当年救贺董时,也这么险吗?”
张老的手顿了顿。他望着远处的青山,声音突然低下去:“当年沈夫人求我救她儿子时,跪在雨里磕了三个头。她说:‘张先生,我这儿子命硬,您救他一命,我替他给您当三年药童。’”他转头看向贺总,“后来贺董好了,却不愿认沈家血脉,说‘贺家的人,不该活在别人的庇护下’。”
贺总的目光落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。他的骨节粗大,指腹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——那是他当贺氏总裁时,每天签几十份文件磨出来的。“我那时太骄傲。”他说,“总觉得靠自己就能闯出一片天,却忘了……”他抬头看向沈煜,“忘了有些坎,一个人跨不过去。”
第七日清晨,回春堂的药炉飘起白雾。
张老手持银针,站在贺总身侧:“沈总,准备好了吗?”
沈煜点头,握住贺总的手腕。他的掌心沁着汗,却比任何时候都稳。“开始吧。”他说。
银针落下的瞬间,贺总倒吸一口凉气。电流般的刺痛从命门穴窜入,顺着督脉直冲头顶。他看见沈煜的额头渗出汗珠,张老的手在发抖,却仍稳稳地将第二根针推进气海穴。
“阳气入体了!”张老的声音带着惊喜,“沈总,感觉怎么样?”
贺总闭着眼,却清晰地感觉到,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体内流动。像春雪融化成溪,像枯木抽出新芽,疼痛的疤痕处传来酥麻的痒意,像是被阳光吻过。
“疼……但不难受了。”他轻声说。
苏瑶站在门口,望着这一幕,眼泪砸在青石板上。她想起昨夜整理医案时,看到沈夫人的笔记——最后一页写着:“阿辰(贺天擎乳名),等你好了,带你看沈家的海棠园。那里的花,比回春堂的更盛。”
第十日,贺总的绷带被解开。
镜中映出的身影,让苏瑶几乎认不出。他的腰腹不再有狰狞的疤痕,皮肤光滑如初,连多年的老寒腿都不疼了。贺总摸着自己的腰,笑得像个孩子:“张老说,这叫‘脱胎换骨’。”
“是您自己争气。”沈煜递给他杯茶,“这几天您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