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。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他在icu稳定下来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推床,“您跟我来。”
icu的玻璃门在身后关上时,苏瑶感觉自己的腿软得像团棉花。她贴在玻璃上看,陆翊凡的脸苍白得像张纸,身上插满了管子。他的右手无意识地动了一下,指尖擦过床单,像是在找什么。
“凡……”苏瑶的声音哑得像砂纸。她扑到玻璃前,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,“我在呢,我在这儿。”
陆翊凡的睫毛动了动。他的目光缓缓聚焦,终于看清了玻璃外的人。他的嘴角扯出个极淡的笑,像片落在雪地上的花瓣。
“瑶瑶……”他的声音透过呼吸面罩传出来,闷闷的,“别哭。”
苏瑶的眼泪砸在玻璃上,晕开一片模糊的水痕。她想起三天前,陆翊凡还笑着说等拆了线,要带她去看樱花。那时他的肩膀还缠着绷带,却坚持要抱她转个圈。现在,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。
接下来的两天,苏瑶几乎没合过眼。她在icu外的长椅上坐了整整48小时,面前的保温桶里,鸡汤凉了又热,热了又凉。凌轩送来了换洗衣物,张队长派人送来了案件进展报告,连陆老爷子都亲自来了,坐在她身边,絮絮叨叨地说着陆翊凡小时候的糗事。
“小苏啊,你俩啊,命硬得很。”老爷子摸出块桂花糕,和苏瑶口袋里那块一模一样,“当年我在战场上,子弹擦着脑袋飞都没怕过,就怕你们出事。”
苏瑶接过桂花糕,咬了一口,甜得发苦。她望着icu里的陆翊凡,他的脸色还是苍白,但心率监测仪的曲线已经平稳了许多。护士说,他已经能自主呼吸,再观察一天就能转普通病房。
第三天清晨,苏瑶被一阵骚动惊醒。她抬头,看见陆翊凡正被护士推着往普通病房走。他的眼睛半睁着,嘴唇动了动,发出含糊的音节:“瑶……瑶……”
苏瑶疯了似的冲过去。她跑到推床边,握住他的手,指尖冰凉得像块玉。“凡,我在。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在这儿。”
陆翊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慢慢弯成个笑。他的手指轻轻动了动,擦过她眼角的泪痕:“傻……瓜……”
普通病房的阳光很暖。苏瑶坐在床头,给陆翊凡削苹果。刀锋划过果皮的声响清脆悦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