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心挑选的,尤其是这件翡翠玉镯——”他引着两人走向展柜,“设计师说,它的寓意是‘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’。”
展柜里,那只玉镯静静躺着。它是块老坑翡翠,种水通透得能看见底下的光,镯身雕着缠枝莲纹,莲心处嵌着颗极小的红宝石,像滴凝固的血。苏瑶凑近时,仿佛能听见玉镯在轻声诉说——那是跨越山海的温柔,是岁月里最坚定的承诺。
“真美。”苏瑶轻声说,指尖隔着玻璃描摹着莲花纹路。
陆云轩的目光却落在她脸上。他看见她睫毛轻颤,眼底泛起的光,像极了三年前在山区小学,她第一次给孩子们上课时的模样。“瑶瑶,”他低声说,“你喜欢?”
苏瑶转头看他,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。她忽然想起昨夜整理相册时,翻到的那张照片——在贵州的山路上,她摔了一跤,膝盖磕破了皮,陆云轩蹲下来给她贴创可贴,说:“以后我给你当拐杖。”
“喜欢。”她点点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拍卖师的声音像根银线,串起了满场的喧嚣。当主持人报出“下一件拍品:翡翠玉镯,起拍价五十万”时,会场的气氛陡然升温。
苏瑶的手悄悄攥紧了陆云轩的袖口。她看见前排的王总举了牌,报价六十万;隔壁桌的年轻女孩咬着唇举牌,七十万;再往后,是位银发老妇人,举着牌说:“八十万,给我孙女当嫁妆。”
价格一路攀升,像被点燃的爆竹,噼啪作响。苏瑶的心跳也越来越快。她望着展柜里的玉镯,想起“云岭小学”的孩子们——他们用的课本是旧的,教室的窗户漏风,可每双眼睛都亮得像星星。如果这只玉镯能换成更多教室的暖气,更多孩子的书本……
“一百二十万。”陆云轩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苏瑶猛地转头看他。他的目光沉稳如山,指尖还搭在她手背上,传递着无声的力量。“阿轩……”她想说“太贵了”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一百五十万。”王总皱着眉举牌,额角渗出细汗。
“两百万。”陆云轩的声音依旧平静,像在说“今晚吃米饭”。
会场响起抽气声。苏瑶这才发现,不知何时,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。她看见那位银发老妇人瞪圆了眼睛,年轻女孩咬着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