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白芷,我们将她安葬在七星窑后的山坡上,与白守业夫妇的衣冠冢为伴。下葬那天,我在坟前烧了母亲那封未寄出的信,希望她们姐妹能在另一个世界和解。
一个雨后的傍晚,我正在医馆后院晾药材,沈雨桐拿着一个木盒走过来。
\"收拾库房找到的,\"她将盒子递给我,\"应该是你母亲的东西。\"
我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些女子的首饰和一本薄薄的日记。翻到最后一页,是一段写给未来儿媳的话:
\"若吾儿有幸得遇良配,望将此玉佩赠之。白家女儿重情义,裴家男儿担道义,愿你们相互扶持,平安喜乐\"
我眼眶发热,取出那半块玉佩,轻轻一掰——原来它本就是设计成可分离的,两半拼合时是一朵完整的莲花,分开后各自是半朵,却仍能看出原本的轮廓。
\"雨桐。\"我唤她。
她正在整理药材,闻声回头。夕阳透过雨后的云层,为她镀上一层金边。我走过去,将一半玉佩放在她手心。
\"这是我母亲不,我们母亲留给你的。\"
沈雨桐看着掌心的半朵玉莲,突然泪如雨下。她扑进我怀里,紧紧抱住我,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轻抚她的后背。远处,七星窑沉默地矗立在暮色中,见证着这段始于仇恨、终于爱情的传奇。
嘉陵江的水日夜奔流,带走了二十年的恩怨,也带来了新的希望。而我和沈雨桐的故事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