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。”小敏的声音带着水泡泡的闷响,“前面隧道有好多哥哥姐姐,他们说想帮你们。”
顾尘的脚步顿了顿。
他记得小敏头七那晚,他们在河边烧纸,小敏的鬼魂哭着说“水里有好多手抓我”,现在她的灵体却比那时凝实了三倍。
“是审判者被消灭了?”他轻声问。
“嗯!”小敏的鬼魂飘近,发梢的水落在吴悦手背上,凉丝丝的,“那个黑衣服的叔叔走了,压着我们的石头松了。大家说……”她歪了歪头,“说你们在打大坏蛋,我们想帮忙。”
隧道口的鬼火越来越多,有穿校服的少年,系围裙的妇人,甚至还有个拄拐杖的老头。
他们的灵体都带着或深或浅的伤——被刀砍的,被火烧的,被水溺的——但眼神都亮得惊人。
老头飘到顾尘面前,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的声音:“我们知道隧道的活石在哪里,帮你们搬。”
“活石?”吴悦皱眉。
“地震时会动的石头。”顾尘突然笑了,镜片后的眼睛亮起来,“《地脉志》说,地下隧道的活石是天然的防震点,移动它们能改变岩层结构。”他看向老头,“你们在这里多久了?”
“五十年。”老头的灵体晃了晃,“那时候隧道塌方,我们都被埋在这里。”
吴悦突然想起档案里的记录:1973年,城郊隧道塌方,37人遇难,尸体至今没全找到。
原来这些都是当年的遇难者,被审判者的邪力困在地底,现在终于能自由了。
“谢谢。”她对着老头弯了弯腰,又看向小敏,“等打完这仗,我带你们去看桃花,好不好?”
小敏的鬼魂开心地转了个圈,粉光溅了吴悦一脸。
顾尘趁机掏出笔记本,快速画着什么:“大叔,活石的位置能指给我看吗?我们需要在隧道里布个临时阵,防着主祭时的震动。”
老头飘到隧道口,抬起半透明的手,指尖点在岩壁上的某个凹痕:“这里,往下三尺。”
顾尘的笔在本子上疾走,吴悦凑过去看,见他画了个复杂的符阵,旁边标着“活石定位”“灵体引动”。
“这些鬼魂的怨气早散了,剩下的都是执念。”他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