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光泽的液滴突然开始同步吴悦的心跳频率。
当李峰的青铜手指第三次试图截取记忆编码时,液态金属表面突然浮现出三十七年前市立医院的建筑平面图。
“这里。”吴悦的指尖悬停在某个闪烁的红点上,那是新生儿监护室的坐标,“我母亲临终前说过,我出生时……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汞合金突然沸腾成无数细丝,在众人头顶编织出布满神经突触的穹顶,每个突触末端都悬浮着他们记忆中的关键场景。
张教授的皮鞋声在汞合金地面上敲出诡异的节拍,他白大褂的褶皱随着脚步不断重组出新的斐波那契螺旋。
“你们不该触碰记忆禁区。”他的金丝眼镜突然折射出青铜箭头的伽马射线,那些光线在穹顶神经突触间折射成密集的荆棘牢笼。
吴悦的警徽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,她看到牢笼的阴影里浮现出自己婴儿时期的监护记录——体温栏的数字正在跳动成莫尔斯电码。
“是你篡改了保育箱的监控数据!”她的枪口微微颤抖,子弹在电磁牢笼中划出扭曲的抛物线。
李峰的青铜手臂突然反向折叠,露出内藏的微型粒子加速器。
当高能光束击碎三个记忆突触时,众人看见张教授年轻时的影像正抱着某个装有量子液的恒温箱,箱体标签赫然是吴悦母亲的住院编号。
“二十年的熵减实验。”张教授的袖口突然伸出无数纳米触须,将坍缩的碑文重新拼接成环状逻辑链,“当你们的记忆量子完成退相干……”他的声音突然被顾尘甩出的青铜箭头打断,箭头穿透虚影的瞬间,整个穹顶开始降下带着硫磺味的记忆灰烬。
吴悦突然抓住顾尘的手腕:“他胸口的光斑!”在她喊出声的刹那,众人看见张教授白大褂下透出的冷光,正与青铜箭头缺失的尖端完全吻合。
李峰的外骨骼发出过载警报,他顶着电磁辐射将粒子束聚焦在对方左胸——那里浮现的芯片纹路竟是吴悦童年照片的镜像版。
顾尘的领带夹突然弹射出石墨烯网,在罩住张教授的瞬间,吴悦的子弹精准穿透三层记忆投影。
当真实的血珠溅在量子液滴上时,整个空间突然响起婴儿啼哭般的电磁噪声。
张教授的面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