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颈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馨香。顾夜垂眸，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，她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小片阴影，鼻尖因为专注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他的心，也跟着她的动作，一点点软化。
清理完伤口，那道被匕首划开的口子清晰可见，皮肉外翻，看得林清欢心惊肉跳。她咬着下唇，仔仔细细地为他涂上碘伏，在撒上药，然后用纱布和胶带包扎妥当。
“好了。”林清欢轻轻拍了拍纱布，终于松了口气，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。
顾夜活动了一下肩膀，看着她，眼神温柔：“谢谢姐姐。”
“你先休息一下，我去洗个澡。”林清欢站起身，刚才精神高度紧张，现在一放松下来，才觉得浑身黏腻不适。
“嗯。”顾夜点头，目送她走进浴室。
浴室门关上的瞬间，顾夜脸上的温情和虚弱立刻褪去，他拿起手机，拨通了陈默的号码。
“顾总。”陈默的声音恭敬传来。
“刘建明，在哪儿？”顾夜的声音平静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。
“已经按您的吩咐，请到市郊一处废弃工厂了，顾总，您看……”
“让他好好反省，深刻认识一下，什么人能惹，什么人不能惹。”顾夜淡淡开口，“我不希望他明天还能有力气开口说话，或者，用他那双碰过不该碰的人的手，做任何事。”
“明白，顾总。”陈默心领神会，“保证让他把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刻进骨子里。”
“嗯。”顾夜挂了电话，眼神幽深，敢动他的人，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。
林清欢洗完澡出来，穿着酒店的浴袍，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。她一眼就看到顾夜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，背对着她，身影在夜色和房间灯光的交织下，显得有些落寞。
听到动静，顾夜转过身，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虚弱和为难。
“清欢……”他声音低低的，“我肩膀受伤，今晚……恐怕洗不了澡了。”
林清欢一怔，随即反应过来，他伤在肩膀，自己洗澡确实不方便。
“那……我帮你擦擦？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。
顾夜眼睛一亮，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声音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