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落,一道声音忙插了过来:“两位老哥,对不住啊对不住,我这就来换班。等到明日,我请两位老哥去吃酒赔罪。”
见他头发乱糟糟的,态度也说得过去,先前那衙役也不计较了,只问道:“老赵,怎么只有你一个?老李呢?”
“嗐,别提了,”老赵道,“他晚上吃错了东西,走到一半儿拉肚子了,现在还在茅房待着呢。老哥,你行行好,别跟牢头说啊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衙役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好好看门儿,我俩先走一步。”
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。县狱门前的灯笼来回摇晃,门前的铁锁“叮当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风卷着叶子刮过石阶,铁门前面空无一人。
比预定时间快了一刻钟,“老赵”心情格外好,他心里哼着小曲儿,盘算着结束之后去哪儿喝顿酒。他腰间挂着一大串钥匙,金属碰撞的声音随着他的步子有节奏的响起。他的眼睛一面走一面看,视线终于在拐角处的一间牢房定住。
里头的人穿着一件沾血的囚衣坐在干草堆上,两只眼睛呆呆木木盯着地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老赵”用力拍拍牢门:“里头的,出来了,城主要见你。”
“城主要见我?”“郝志”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,“城主可说要做什么?”
“这种事哪是我一个小小的差役能知道的?”
“老赵”掏出一大把钥匙,捏住其中一把轻轻一转开了锁,“咔哒——”,锁舌弹开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。
牢门“吱呀——”开了,“老赵”一步一步走了进去,脚步踏在干草碎末上,影子在身后拉长。他绕到“郝志”身后,单手扣住他的肩膀,像是要把他押出牢房外。忽地,一根细长的绳子一下子勒住“郝志”的脖颈!
“你也别怪我,”“老赵”攥着绳子的手越收越紧,附在对方耳边冷笑,“郝志,谁让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?大师兄说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两股白色风刃袭来,绳子两侧齐齐断裂。“郝志”弯起胳膊,胳膊肘狠狠向后一击!“老赵”显然没料到他还有后手,闷哼一声,往后退了半步。
而“郝志”却未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,周身灵力涌动,在半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