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没事吧?”
温鹤明一面将玉韶扶着坐起,一面为她盖上自己的外衫。
雷劫已过,雨过天晴,一缕透明的日光照亮了满地水洼。落在地上的铁链退去灵力,逐渐变成她手中那把长刀的模样。玉韶的视线落在空空如也的地面上,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明槐果然逃了。
其实她心里清楚,筑基的雷劫最多只能让明槐重伤,根本杀不死他。
她在赌,赌明槐不会因小失大。
故而,在最后一道雷劫落下的瞬间,她故意波动灵力,卖了个破绽,好让他有逃脱的机会。若是真用最后一道雷劫劈了明槐,那他肯定拼尽全力也要杀了她。
还好,她赌对了。
玉韶张了张嘴,还想再问些什么,只是脑袋越发昏沉,眼皮也不受控制地垂下。
“玉韶,玉韶,你别睡啊!”
印入眼中的最后一幕是黎星阑焦急的神情。仿佛她这一闭眼,就是永远长眠。
但她不想再管了。
至于担心?随他们去吧。
……
山路连绵,树林茂密,遮天蔽日。一只鸟雀扑棱着翅膀飞起,树叶拨开一点缝隙。地上,明槐倚树而坐,微微喘着气。他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只白瓷瓶,倒出几枚丹药,一口吞了下去。
丹田处魔心微微发热,从伤口蔓延出来的一点灵气慢慢退了回去。只有手腕处仍旧缠绕着的几缕灵气挥之不去。
修士筑基的雷劫虽不至于对他造成致命伤害,但仙魔之力本就相斥,雷劫形成的伤口处理起来会很麻烦。
手指触到手腕翻卷的皮肉,明槐“嘶”了一声,咬咬牙,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,对着伤口狠狠一扎。瞬间,黑红的血涌了出来。明槐面色惨白,额头渗出大滴冷汗,嘴角却不自觉地慢慢弯起、笑了出来。
“滴答——”,地面绽开几朵血花。明槐握住匕首,用力一剜,下一瞬,一块焦黑的皮肉被他掷了出去。他把头靠在树干上,猩红的眼尾扬起,眸中神色越发疯狂,他慢慢笑道:“……玉韶,待你途经落叶城之际,便是你的丧命之时。”
风声簌簌,诡异的笑声逐渐消失在树林里。
山坡野花摇曳,或浓或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