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四十九章 光里的缺席
“你知道他们会来!”
“我知道!”
林西低下头,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:“你是不是其实希望他们别来?”
“不是!”她放下笔:“我希望他们来的时候,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他们自己!”
“这话说得真像你!”
“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谁来解释过去的人了!”
“那你还需要未来吗?”
“我需要,但我希望它干净!”
她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了一眼外头湿漉漉的天空,树叶在雨里一片片打下来,有点像早春的样子。
她轻轻说:“我现在的人生,就像今天这场雨,没那么滂沱,但湿得够久!”
林西也起身站到她身边:“那你会打伞吗?”
“不会!”她轻轻笑了一下:“但我不怕湿!”
“你以前不这样!”
“我以前怕病!”她顿了顿:“现在我知道,有些病是被撑出来的!”
那天夜里,她梦见自己在街角的一家小展厅里独自布展。
画一张张挂上去,没有观众,没有灯光,甚至没有标识。
但她依旧把画一张张铺好,最后走到门口,把展厅门合上,贴了一张纸条:
【不请自来者,欢迎!】
她醒来时,天刚亮。
桌上的那封文件袋还在原位,林西早已睡熟。
她没有打开信封,也没有碰画。
只是走进画室,把新的一张空画布架好。
今天,她要画一扇门。
不是敞开的。
也不是紧闭的。
是虚掩的。
像她现在的心境—
谁来,她不会赶;
谁不来,她也不会等。
而她自己,就站在门后,一手握着画笔,另一只手,终于不用再用来推开谁了。
画室里那张新起的画布,白得像一块还未触碰的雪地。
徐盛听站在前面,调好墨色,却迟迟没有落笔。
她拿着画笔的手微微悬在空中,像是在等一个时机,又像是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