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午两点路过早点铺?”
“嗯!”林西笑:“我绕了一点远路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今天听陈桉说,陆聿白在那边站了一早上!”
徐盛听没说话,只低头喝了一口豆浆。
“他是要走了!”林西轻声说:“他说他不能再留在你身边了!”
“他走不走,跟我没关系了!”她说。
“但你知道的,他其实一直都没走!”
“我知道!”
“你真的不再给他机会了吗?”
“他不是来要机会的!”她低头看桌上的画:“他只是想告诉我,他还记得我!”
林西没再劝,只坐在她对面,陪她喝豆浆,听窗外风声穿过阳台,轻轻拍在窗沿上。
她们谁都没说话。
直到夜色降临,灯光亮起,画室里只剩下那一盏桌灯,照着那只瓷杯的影子。
像极了谁曾守着的夜。
只不过这一次,那盏灯不是为了等谁,是她自己为自己留的。
不喧哗,不流泪,也不动摇。
她知道,那些来过的人,都已经留在画里了。
而她,依旧在画下去。
第二天早上徐盛听醒得比平时要迟些,外头下了一场不大的雨,风吹在窗上:“啪嗒啪嗒”地响,不急不缓,就像一只轻手指点在她心尖上,让她在梦与醒之间徘徊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