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早已不再对“谁来了”这件事怀有期待。
现在她更关心的是—自己还在不在场。
风起了一阵,树叶“沙沙”作响。
她忽然想到,在自己从前的某段画稿上,曾写过一句话:
【我不怕没人回应,我怕的是我说的那句话,不是真的想说!】
现在她终于不再说那些不想说的话了。
回到房间后,她点开手机,看到林西发来几张她画展老照片,说是帮她整理资料时翻出来的。
其中一张是《剪影 no3》的展览现场,画前站着一个男生的背影,背很直,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,站得安静而专注。
她认得那背影。
是陆聿白。
她没有保存那张图,也没有回林西。
她盯着照片看了几秒,轻轻放下手机。
她不是不记得他,只是她终于学会了,在记得的同时也不打算靠近。
他现在在做他的生活,她知道,也看见过。
他拍照片、开课、展览、偶尔在一些访问中被提起。
他说:“我最初是想记录她眼中的世界,后来我终于明白,我得先有自己的眼睛!”
她那时候看完这段话,只是笑了一下。
她没有再想他会不会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