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你说的话吗?”
“哪句?”
“你说—‘我不希望我以后的画是你安排的,而是我自己决定怎么展出的。’”
她轻笑了一下:“我当时太防备了!”
“你其实一直很清醒!”
“我现在比那时候更清醒!”
“那你现在,还愿意把一张画交给别人看吗?”
“看可以!”她轻声说:“理解不重要了!”
“那你画我最后一眼的样子,是什么时候?”
“我没画你!”她坦白地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一直站在我的外圈,我没有靠近过你!”
陈桉没有说话,过了几秒,他轻声说:“那挺公平的!”
“你现在开始做自己的事了,我也放心!”
“你放心的不是我,是你终于不用再被人等着!”
她没说话,但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。
她从很久以前开始,就把“回应”当成了责任。
现在她终于不回,也不愧了。
挂了电话,她重新回到画前,把那张窗帘的画收起来,背后写了一句话:
【我知道你路过过我。
现在你走了,我不留座位,也不再等你回头!】
她收起笔,关了灯,回到房间。
床头摆着那本封面泛黄的随笔本,她在最后一页写下:
【你不是我最后画的那个人,也不是我最后记得的那一句话。
我只是从你开始,学会了怎么画自己!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