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有一张写得挺特别的!”
“怎么写的?”
“写着—‘我从不敢说我认识你,但我看你一笔一划地把自己画完,我知道你比我勇敢。’”
徐盛听听完,没说话,只是笑了笑。
“你现在是不是终于不需要靠‘谁看得见你’这件事来确认你有没有画错?”
“我知道我没画错。
就算没有人看懂,我也知道我说的是实话!”
“你现在不愧任何人了!”
“我从来没愧过别人!”
“那你曾经愧过谁?”
“愧过那个为了别人调整自己画法的我!”
那晚她写了一段很短的话,贴在画室墙角的一张旧画上:
【我终于不再等你说“你可以靠近我了”。
我自己也可以落笔了!】
她收起笔,吹熄了香,关了灯。
城市陷入夜的怀抱,风掠过窗前,她没有梦。
但她知道,明天醒来后,她还会提笔。
不是为了谁,也不是为了写完哪段故事。
只是为了在这一段安静的时间里,
继续把自己的轮廓,一笔一划,完整地画下去。
凌晨四点,港城的街道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