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也没再来。
但我知道,你不是忘了,而是你终于放下了‘一定要画’这件事。
我现在站在这面墙前,知道我靠近不了你了。
但你站在光里,我就觉得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—l】
她听完,没有说话。
电话那头也没再追问,只是轻声说。
“我们会把留言原件寄给你。
如果你不想看,也可以不用拆!”
“好!”她声音不轻不重。
挂了电话,她一个人坐在画室,天光从窗子斜斜照进来,落在桌角。
她拉开抽屉,抽出那本最近没动过的随笔本,翻到最后一页。
之前写的是:
【你说你来过,我信。
但我不画你了,是我不想让那幅画再替你留在我生活里!】
今天她补了一句:
【我也不再把你藏在话的背后了。
现在你在不在,都不是秘密了!】
写完,她合上本子,靠在椅背上闭了眼。
她没有哭,也没有笑。
只有一种极其松动的感觉,从胸腔深处慢慢升上来。
那不是释怀,也不是重启。
那是她终于从“我是不是还该给你一个回应”这件事里,退出来了。
夜里十一点,丁砚之发来一条语音。
“我今天在展厅看到你最后一幅画了。
窗开着,风进来,我站在那里站了很久,后来发现窗外也没什么。
我猜你不是在等谁从窗外进来,你只是想确认你开着窗,是因为你不怕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