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拿起手机,打开草稿箱,那是一条他编辑过很多次的消息:
【你那张画,我一直没说,但我知道你画的不是我。
你只是借我的剪影,把你自己留在了画里!】
他盯着那行字,看了几分钟,还是没发。
这时候,丁砚之在办公室里整理画册。
他最近在写一个关于“情绪边界”的讲稿,是下个月在北城艺术学院的一次公开课。
他把徐盛听的《剪影 no14》那幅作品贴在讲义第一页,那张画是他最喜欢的一张—一个人坐在剧场最后一排,所有灯都关了,只有舞台上的光在角落打着,像是在等待一个人独自走出来。
那幅画没有脸,也没有动作,但他知道那是她画自己的一次投射。
他给陈桉发了条消息:
【你知道她是不是最近又在整理未公开系列?】
陈桉回:
【她不说话,但她最近落笔比之前缓。
她不是在整理,是在放下!】
丁砚之没再回。
他合上画册,坐在桌前发了很久的呆。
窗外天慢慢亮起来,光从他背后打下来,把他桌上的杯沿染得透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