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!”她轻声说。
“我是知道,他们曾经在我心里留下的痕迹,我不想抹去。
那不是爱不爱的问题,是记得的权利!”
林西没说话,只靠在沙发上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现在说这些,像在读自己的脚本!”她说。
“我写的是我自己!”她笑了笑。
“不是脚本,是生活!”
那晚,她回到房间,打开随笔本,在最后一页写了一句话:
【我现在写你,不是因为我还爱你,是因为我终于可以把你写得不疼了!】
写完,她合上本子,把它放回抽屉,关灯睡觉。
梦里什么都没有。
就只是风很轻,光很淡。
她站在画外,看着自己。
不躲,不问,也不怕了。
凌晨四点,窗外的风安静了下来,街道沉在一种无声的灰暗里,连偶尔驶过的车声都像裹上了一层棉,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徐盛听醒了,她并没有做梦,也不是突然惊醒,而是一种极缓慢的清醒,像一只从水底浮上来的纸船,飘到水面,停在那里,动也不动。
她没有立刻起身,只是坐在床上,静静看着床头的那本素描册。
封面有些磨旧,是她半年前买的,那时候她还在画一整组“城市记忆”,以“街道、光影、背影”为主题,画了近四十张,最后没有公开展出,只挑了几张放进《留白》那组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