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没有再想谁等我了!”
“你现在靠自己站得太稳了!”林西有些羡慕地说。
“我现在连站稳都不是为了继续,是为了不让风把我吹走!”
“那陆聿白呢?他还联系你吗?”
“最近没有!”
“他前几天给我发了一张你以前画的画,说是想装裱起来放在新办公室,但想征求你同意!”
“我知道是哪一张!”
“你不反对?”
“他要留就留吧,那是他在纪念他错过的那个时间!”
“你真的不生气了吗?”
“我不是不生气!”徐盛听慢慢说。
“我是知道,有些事说出口就变成了争吵,我现在不想浪费力气在争的事情上!”
“你以前多容易生气啊,为了一句迟到,为了一个错过的展览!”
“因为我那时候太在乎了!”
“那现在呢?”
“我还是在乎。
但我不会再把我的在乎变成别人的义务!”
林西安静了几秒,轻声问。
“那你真的……彻底放下了吗?”
徐盛听没有立刻回答。
她只是低头咬了一口p萄,等甜味在口腔里化开,才慢慢说:
“我没有放下。
我只是决定,不再带着它走路了!”
“那你走得比以前轻了很多!”
“我走得比以前稳了!”
夜里,徐盛听独自一人坐在画室,灯光打在她刚完成的一张小画上,是一张破旧的信封,纸边微微卷起,信纸上没有字,只有一道茶渍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