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觉得你现在写的每句话,都像是在和过去的你对话!”林西喝了一口热牛奶。
“也像是在安慰一个你曾经藏起来的情绪!”
“我以前太怕被看出来了!”
“你怕自己一表达就成了‘需要被理解’的人!”
“现在我不怕了!”她望着杯子里的热气。
“我说的每一句话,不是为了谁懂,是因为我愿意承认我还在说!”
“你以前总是画‘还没开始’的状态,现在你画的东西……都像是‘已经路过’!”
“我从来不是突然转身的那种人!”她轻声说。
“我只是走得太慢,别人以为我还没走!”
吃过早餐后,她一个人去了画室。
门打开的一瞬间,阳光从落地窗外斜射进来,把一张昨天挂起来的未命名画照得明亮。
那是一张她临时起稿的练习作,没有复杂的构图,也没有明确的情绪主线。
只是一个人在街角站着,背后是一面旧墙,上面写着些模糊的标语,前方是远处的天桥,人影稀少,光线倾斜,像是午后刚刚过去。
她站在那张画前看了很久。
她不知道自己那天为什么画了这个画面,只记得那天下午她从展厅出来,在街边站了十分钟,什么也没想,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