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给自己留的!”
阮老板接过画,一边检查纸张一边问。
“要留多少边?”
“一厘米!”
“题签还写吗?”
“不写!”她顿了一下。
“背后可以加一句话!”
“写什么?”
她看着那张画,半晌才开口。
“写—我没有走完一整段关系,但我终于走完了自己!”
阮老板点头,没再多问。
她站在店里等了二十分钟,看着那张画被一点一点裱进新的框架里,玻璃反光中她的脸和画面重叠了一瞬,那一刻她忽然想起了某个夜晚—
她在北湾画室里,手里拿着一张未干的稿子,站在窗前,丁砚之发来消息问她。
“你是不是又在画我?”
她没有回,但她那天画的是一个人走在楼道里,影子落在墙上,一道斜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,几乎快要触到墙角那句未写完的话:
【你走过的地方,我后来都没再站!】
她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,但她后来确实没再画他的样子。
画完就停了。
那种干脆,不是厌倦,是她终于明白有些感情不能靠“继续说”来保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