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慢慢来,不急着确认,也不急着靠近。
她回到书桌,把刚刚画完的《中段》裱好,准备扫描上传给联展策展人参考。
她在邮件里写了简单的说明,没有用太多文字去解释画面,只说了八个字:
“人在其中,不言结局!”
发完后,她忽然想起了丁砚之。
他最近没有再联系她,连社交媒体都很少更新。
她没去打听他的消息,也没刻意去“维持距离”,只是觉得,有些沉默也是他表达的一部分。
他不说,不代表不在。
她拉开抽屉,从最底层拿出那本他寄给她的画册,一页页翻开,依旧是他画她的那些背影、剪影、低头喝茶的样子,还有几张是她自己都忘了的角度,比如她伏在画架前捡画笔时的弯腰,或者她站在画展后台发呆时的神情。
她盯着最后一页看了很久,那一页空白,只写了一句话:
【如果你回头,我在。
你不回头,我也不走!】
她抬手,把指尖放在那几个字上轻轻按了按。
她没打算回。
但她已经不排斥某天他走进来,站在她的左边。
不是走进她的情绪,是走进她的日常。
她现在不缺情绪。
她缺的是一个能一起沉默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