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陆聿白坐在他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,看着外面的天慢慢暗下来,手边放着一摞刚印刷好的展览图册。
他翻开第一页,里面是他近期办的青年艺术联展,压轴的是那张《浮城》原稿。
他本来想换掉的,但最后还是保留了。
他总觉得,那张画就是她画给自己的告别。
他这几天没有再发信息给她,也没试图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知道她厌倦了任何形式的“等待式靠近”。
但他也知道,她如果真的不想再见他,是不会在门口站着和他说那几句话的。
那一夜她说“走吧,路上说”,其实已经是她愿意缓慢放开手的一种方式。
他不急了。
这次是真的。
他把图册合上,起身去倒了杯水,站在窗边想了一会儿,给陈桉发了一条消息。
【她还好吗?】
陈桉很快回复:【今天应该去了砚之那边!】
他没多问,只回了一句:【我不打扰,但我想等她自己来!】
【她会的!】陈桉回。
他合上手机,靠着窗,看着远处楼下的人来人往,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她刚搬家那天,他站在她家楼下,提着蛋糕和一袋水果,结果她迟到了一小时,他等到脚底发麻,最后她下楼,笑着说。
“你不走啊!”
他摇头。
“走了你就看不到我来了!”
她说。
“你这人真有点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