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。
“你是真的在准备重新开始了？”
她没有说话，只是笑了一下。
第二天一早，她去了仓库。
那是她租的画品存放地，离家不远，藏了她这些年来的大量作品，从成名作《灰墙》到过渡期的《回望》，还有一部分从未公开过的习作，全都被她封得整整齐齐。
她站在仓库中央，看着一排排白布包裹的画框，心里有点空，又有点平静。
有些作品她已经忘了画的时候是什么情绪，有些却还记得落下最后一笔时心里有多疼。
她走到角落，翻出一幅画，是丁砚之画她的素描。
那幅画是她私下收下的，没有展出，没有卖，也没告诉他她留着。
画上的她背对着画家，手里拿着一封信，站在窗前，头低着。
那封信没有拆开，风把窗帘吹得向里卷，像是把她整个人卷进某个看不见的世界里。
她抱着那幅画坐下来，靠在仓库的水泥墙上，眼睛有点酸。
她想起那封信，后来她还是拆开了，是他写的，短短几句话：
【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你了，但我还是想说，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遇到谁了，不用顾忌我！】
【我只是想告诉你，这些年，我看着你过得比我想象得更好！】
她当时看完，只写了两个字回给他：
【谢谢！】
他没有再回。
现在她再看这幅画，却忽然觉得他也没真的离开。
那天下午她把那幅画重新包好，没有装箱，而是留在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