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乎!”她顿了一下,声音忽然低下去。
“可是我已经不想再证明什么了!”
“我以为我心够硬,”她笑了一下。
“后来发现,我只是把痛藏得深!”
那晚她画了一张画,一个人坐在地毯上,手里拿着一支笔,对着空白的画布发呆。
背景没有窗,没有灯,只有黑压压的一片。
那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画在黑暗里。
第二天,她把那张画命名为《盲区》。
林西看了很久,问。
“你是想说你现在没有方向了吗?”
“不是!”她摇头。
“我只是在想,我画了这么久,好像没有一张,是在画未来!”
“那你以后会画吗?”
“可能吧!”她垂着眼。
“如果有一天,我真的彻底不怕孤独了!”
林西小声说。
“我也在学着不怕了!”
她转头看了她一眼,忽然伸出手,握住她的指尖。
“我们现在,不靠任何人,也不等任何人!”
“但我们还在活着!”
林西点点头,眼眶微红。
“那就一起,走下去吧!”
十二月的港城,天灰得像被谁泼了一层旧墨,冷风在街头拐角转来转去,像找不到出口的叹息。
徐盛听窝在画室,连着几天没出门。
她不再画《自照》的后续,也没有动之前计划的《城市边角》草稿,只是坐着,看那些旧画册,一本一本翻过去,每一页都像某个时间节点的切片,把她曾经的爱与痛割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