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撑着一把深灰色的伞,伞沿上滴着水。
他穿着藏蓝色风衣,肩膀湿了一小块,整个人站在风雨里,看起来很克制,很安静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语气不冷不热。
“刚好附近有课,顺路!”他说得轻描淡写。
“你不是一向不‘顺路’的吗?”
他低头笑了笑,没有解释,只问。
“我能进来坐一会儿吗?”
她让开了门,丁砚之收起伞进来,把伞靠在门口,站着没动。
“坐吧!”她指了指沙发。
“我不是来打扰的!”他坐下,眼神认真地望着她。
“就是……很久没见你了,想看看你!”
“现在看到了!”她淡淡说。
“你最近还好吗?”
“还行!”
“你又开始画人了?”
“嗯!”她点头。
“这次不画背影了!”
“我看到了你发在公众号里的那张!”他顿了顿。
“画得……很像你!”
“是我!”
“那天我在展厅看那张画站了快一个小时!”他眼里有一点笑意。
“我甚至觉得,如果我看得再久一点,你就会从画里走出来了!”
“不会!”她声音低。
“那是我最安静的一面。
她不会动!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窗外雷声滚过。
丁砚之看着她。
“你一个人在巴黎过得……习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