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小心翼翼地说:“那……会邀请徐老师来参展吗?”
丁砚之手中的笔微微一顿。
他没有回头,只轻声说:“不用了。”
“她走得很好,不需要我给她任何证明。”
助理低声应了,退到一边。
丁砚之继续画着,心里却慢慢溢出一种很安静的疼。
他不是不想她了。
他只是学会了,在想念的时候,不去打扰。
而是默默地,把那些想念藏进画里,藏进一个又一个不需要观众读懂的细节里。
同样的夜晚,陆聿白也没闲着。
他坐在港城南区新开的艺术空间里,手里翻着徐盛听去布拉格前留下的一本旧展览手册。
陈桉坐在对面,喝着咖啡,一边翻手机一边淡淡开口:“你到底打算追多久?”
陆聿白没抬头:“不追。”
“那你每天在她画室楼下买咖啡,算什么?”
“守着。”
陈桉啧了一声:“你也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,她不会回头了吧?”
陆聿白沉默了一会儿,声音很轻:“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还—”
“我不希望她回头。”陆聿白终于抬头,眼神沉而平静,“我希望她往前走的时候,如果某天不小心回头一眼,看到我,还在原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