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整晚。
那一夜她没回头,没说一句话。
但她知道,他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也许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是拉远拉近的物理概念,而是“你在我心里,站在哪一层”。
有些人站在第一层,吵架后还可以推门进来。
有些人已经沉到底层,连一句解释都不再需要。
她办展那天,天气很好。
观众不多,都是熟人和长期关注她作品的旧藏家。
展厅中央那幅《无声》挂在最显眼的位置,画里是一整排翻倒的椅子,每张椅子的形状都有细微不同,光线从画的左上角打下来,落在地板上,照出一道道交错的影子。
她站在角落,看着人群在画前停留、讨论、拍照、离开,自己一言不发。
直到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来。
陆聿白。
他穿着白衬衫,西装外套搭在手上,神情平静。
他没有第一时间朝她走来,而是像其他观众那样,一幅一幅看。
看到最后,他在《无声》前站了很久。
她从展厅另一端慢慢走过来。
站在他身侧,开口时语气平静如水:“这次没有画你!”
他轻轻点头:“我知道!”
“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你!”
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现在的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