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放下手机,望着窗外灯火交错的城市。
陆聿白也在看着这座城市。
他站在顶楼阳台,风从耳边吹过。
他记得曾经无数个夜晚,他不把她的短信放在心上,把她的情绪当作情绪处理,把她的等待当作习惯,把她的眼泪当作轻微的波澜。
他是那种“太迟钝”的人,直到失去了,才知道那一声“晚安”多珍贵。
他以为送她珠宝、安排她展览、为她铺路,是一种爱。
直到现在才明白,爱不是安排,是并肩。
不是控制,是尊重。
他现在终于懂了。
可她早已走出了那片迷雾,学会了在没有他的日子里把自己照顾得很好。
而他,连靠近她都要慎之又慎,怕一句多余的话又让她退得更远。
某日午后,画室进了一位陌生记者,说是想采访她的“艺术疗愈计划”。
她婉拒了,只说:“我的画,是给那些正在疗愈自己的人看的。
不是用来展示疗愈这件事有多浪漫!”
记者不解:“但你的故事很动人!”
她望着窗外,说:“故事动人,是因为人动了!”
“但我不是故事!”
“我是人!”
晚上,她坐在画室灯下,把那本深蓝色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。
在第三十七条记录下面,她写下第三十八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