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心还给你!】
她失笑,把纸条夹回书里。
但书她收下了。
她知道陈桉始终站在“爱情第三者”这个位置,不干预,也不退场,总在她快要崩溃时,递过来一句“你可以不原谅,但你得知道他不是没在做”。
夜里,她从窗边望下去。
陆聿白坐在那家咖啡馆靠窗的位置,一如既往没点咖啡,只喝了一杯白水。
那杯白水,她曾经喝了七年。
从甜变淡,从热变凉。
可如今他终于开始喝同样的白水了。
她想,他是真的明白了什么。
明白不是哄,不是跪,不是用礼物堆补偿。
而是像修复一件碎裂瓷器那样,一点一点清洗干净裂缝的尘土,一笔一笔填上金粉,再用漆仔细收口,让伤口保留形状,却不再出血。
她没再看他,关了窗,继续画画。
她知道他还在。
但她更知道,她已经不是那个等着他回家的徐盛听。
她不再需要一个家。
她现在,是自己的家。
港城的天灰蒙蒙的,像一幅上色过重却未干透的油画,潮气沉在空气里,裹着细微的咸。
徐盛听照例早起,洗漱完后在画室烧了一壶水,泡了一杯普洱。
她喜欢普洱的味道,涩得久了,能生出一点点甘,像她这一年画出来的线条,断得不狠,却绕得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