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西装下是微微蜷缩的肩线。
第二张,是他亲手写下的一张便签:
「她若不愿回来,那这间馆就为她一直亮着!」
第三张,是他办公室的窗台—那张她画过的速写稿,被放进了水晶框,阳光正好打在她画下的他眉眼上,温和得不像一张旧纸。
第四张,是他的手。
他左手食指第二关节处,一道浅浅的伤痕横亘着。
她记得,那是某次她情绪崩溃时不小心扯断的剪刀落下,划在了他手上。
她当时急哭了,他却笑,说:“疼也好,起码让我记得你!”
那时她不懂。
现在,她懂了。
但太迟了。
她没有回复陈桉,也没有再点进那个账号。
她关掉手机,继续喝冷掉的咖啡。
她告诉自己,不是因为不心动,不是因为不遗憾。
而是因为她已经无法再去承担一份需要自己再次低头去相信的爱。
有些爱,一旦碎掉,不是不能修,而是修好了之后,也无法再放心托付。
临近圣诞前,她给自己订了一张前往p萄牙南部海边小镇的火车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