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、为感知、为那些在黑暗中也想“看”的人创作。
她把布面做得更粗粝,线条更立体,颜料里混合进细碎的布屑与石粉,指腹拂过画面时能感受到高低起伏的纹路,就像一条情绪的地貌图。
那天夜里,她加班到很晚。
街区停了电,整片画室只靠应急灯维持最低亮度。
她点了支蜡烛,靠着窗画稿,一边烘着手,一边在画布上描出新的弧线。
画到一半时,门口传来敲门声。
她一愣。
深夜的画室不该有人来。
她犹豫了几秒,走过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快递员,鼻尖冻得通红。
“请问是徐小姐吗?”
她点头。
快递员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纸包,风雪打在他肩头,衣服都结了霜。
她连声道谢,将纸包接过。
没有寄件人姓名,只有一个巴黎本地的邮政码和一个匿名编号。
她拆开。
是一本笔记本。
纯白封皮,纸页泛着细微的棉纹。
第一页上写着:“《盲区练习》—送给那些曾站在爱与光之间,闭过眼的人!”
她看着那字迹,熟悉却不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