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默默地整理行李、准备资料、更新作品集。
她没有告诉陈桉,也没有联系陆聿白。
她知道,自己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许可,也不再需要任何人的陪同。
另一边,陆聿白确实如所有人传言所说—封闭了所有对外社交、拒绝了所有采访、停掉了所有无必要的应酬。
他把整层办公室装修翻新,用的是她以前设计过的一款浅木色主题,连沙发上靠枕的花色都和她画室那个一模一样。
他用的电脑桌面,是她手绘的极光披风草图,那个披风的边角依旧有没擦干净的咖啡印。
陈桉偶尔敲门汇报工作,他也只是点头,说“照旧”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病了,失常了,甚至有人暗自揣测他是不是要换位置了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—
他在等。
等一个再也不会主动靠近他的人,回头。
她若回头一步,他愿退九十九步。
可她没有。
哪怕一步也没有。
港城入冬的第一场雪在十二月初悄然落下。
她从旧巷子搬走了。
新工作室设在沿海的一处仓改空间,玻璃落地窗外是一整片海,风一吹过,浪涛拍在栏杆上,像极了她某次心碎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