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，列车仍在疾驰。
素色的冰原大地之上，血雨裹挟着属于“尼德霍格”最后的尊严。
车厢内，三人的对峙只持续了一瞬。
在路鸣泽的眼里，他觉得自己的“哥哥”，那个“烂人”、“衰小孩”路明非已经不是他印象中的样子。
是身边的“他”做的？路鸣泽眼底的余波带着戒备。
金色的双瞳将左旭的模样定格。
这个人并不是他“剧本”里的一员，他就像是某个既定演出剧目里的变数。
并没有打乱原有的流程，却又因为他，原本的剧目发生了变化。
开始由原本的莎翁味儿十足的古典故事，变成了现代感十足的少年成长史。
“呵呵……”路鸣泽的表情有些悲伤，他没再继续之前的话题，而是将二人的目光重新拉回车窗外那人类“胜利”一日的景象之中。
他的声音就像动画片里，形容悲伤的声线，“多好啊，如果不是那一天，世界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。”
但路鸣泽是笑着的。
这种笑路明非很明白，是他过去最擅长的，用来保护自己的笑。
此刻在路鸣泽身上看到，内心忍不住的被影响。
他说：“你难道认识那黑龙？”
路明非试探性的问：“很熟？”
“不，没有，怎么可能，”男孩路鸣泽朝着路明非微笑，轻声说，“在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比我更想杀了他。”
话落，路明非消失在原地。
而左旭和路鸣泽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车窗的两边。
两人都保持沉默了一会。
路鸣泽突然说：“你还没走？是想问我什么吗？你知道我？你认识我？”
左旭笑而不语，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
——谜语人嘛，谁不会啊！
左旭微笑着消散于这片路鸣泽为路明非进入龙族世界的瑰丽舞台。
路鸣泽望着窗外，血水、黑王、人类……他久久没有出声。
直到他消散前，轻声说：“哥哥，你变了，我很开心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1000次列车内，古德里安教